如何促使實現夢想的感動?

文/Shuang

最近的生活都相當愉快,而這樣快樂的日子和正面情緒肯定有一個巨大的功勞要歸給每週五的紀錄片課程,能夠在辛苦撐過一週的星期五聽楊力州說故事,是我每個禮拜最期待的時刻。

今天力州聊到他前幾年,曾經在某個暑假,想聯合眾多實習生進行一個圓夢的狂想,由於他們工作室時過去曾接不同社福團體的案子,因此他們時常接觸社福團體,而其中一個為喜願兒團體。喜願兒他們與喜憨兒不同,那裡的孩子是身上背負著罕見疾病,每天都要與病魔搏鬥,幾乎都已確定不久於人世了。

而在詢問他們最想達成的夢想時,他們大都回答希望可以去迪士尼遊玩,這樣的夢想若要圓夢可以猜想大概就是請託華航等航空公司做公益、贊助機票,或是去對外募款後實踐,「這樣的故事其實我沒有很想要拍」,力州說,但有個小孩提了一個不同的夢想,他想要當將軍,可以神威凜凜在台上指揮士兵踏步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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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ED

文/ Jennifer

這一次想講的故事和好朋友Kevin有關。雙子座大二,心理之夜宣傳長。關於在期中考週他的腦海裡和電腦桌面上無時無刻正在進行的工作,還有這些工作背後想呈現的故事。

上學期在一次設計思考發想的時候Kevin就曾經迸出「裸體棉花糖機」的遊戲想法,然而這次選擇用「Naked」這個前衛的概念當作心理之夜主題,不得不承認一開始聽到時,身為旁觀者的我也曾經為他緊張了一下,這麼有宣傳效果的主題要如何包裝聽起來是個很大的挑戰。從寒假聊起這個話題開始,我就一直很期待這個活動會用什麼手法呈現「Naked」除了裸露之外更深層的意涵。

美國攝影師Steven Klein可以算是整個概念很大的靈感啟發者,他鏡頭下的照片充滿了對比強烈的微妙風格;除了特別的拍攝手法之外,有著更深沉、觸動人心的影像內涵。(http://kleinstudio.us/)

“Be true to your mind." 其實是整個主題最想傳達的概念,我猜想大家聽到 “Naked" 的第一個直覺翻譯大概都是裸露吧,這樣的直覺讓我們都忽略了它還有更深一層「坦誠」的涵義。就算只是表面的裸體,某種程度上也是願意卸下防備的真誠。所以就如同倒數照一天一天釋出之後,用各種方式呈現裸體的概念引起激烈的討論和關注,每一張照片搭配的文案卻都精準的試著傳達這些裸露背後的意義。
每一個鏡頭捕捉的瞬間,都是為了呈現那些背後的故事。

我想由心理系詮釋這個主題是非常適合的吧,透過強烈引起注意的照片呈現Naked的多層意義,但是當天的表演卻抽掉所有的裸體元素,希望透過更多內心層面的發揮留給觀眾不同層次的思考空間。

「把面具拿掉,再把所有禮術、華服、絢麗迷惑的配件通通捨棄,然後試著去成為最坦誠的人。這時候,你得到的愛才會最真,光靠其他那些偽裝的手段,像是追隨別人的腳步過著風光的生活,你得到的便都是虛情假意。」-雅各・法斯科 (Jacque Fresco)
Naked

上個星期看了這篇討論TEDx「脆弱的力量」的文章:(http://goo.gl/Fvd0h)

「當我們軟弱時,我們以為我們必須學會堅強,否則會不值得被愛。但當我們努力要變堅強、忽略所有質疑自己脆弱的情緒時,我們忽然發現周圍的一切沒有辦法讓自己快樂了。當你看到軟弱的事情時會開始批評;當自己不合堅強的標準時,我們會責備自己。最後我們會麻痺這些自我質疑的情緒、害怕與掙扎的情緒,同時也麻痺所有喜悅、快樂、感激,然後有一天發現自己再也沒有感情、沒有連結,剩下的只有麻木。

但是如果我們知道一切的根源來自於抗拒脆弱、害怕自己不值得,或許我們可以自己治療自己。」

或許我們的教育和社會總是告訴我們軟弱時要學會堅強,但是當這些教導慢慢讓我們變成「用優點和成就堆砌自己形象的人」,堅強反而使我們失去了情感與連結。我聽過有人說,與其拒絕承認自己擁有脆弱的一面,應該試著與他共存;而當你能自在地面對自己的不完美的時候,你就更完整了一些。

學著面對並接納最Naked的自己。來感受這些照片背後的故事吧!

廣電系的日子

文/Shuang

最近在跟一部跟同志教育相關的紀錄片,而這紀錄片主要的內容便是一個名為同志熱線聯盟的教育小組,同志熱線原從過去擔任專位同志所設的接線並傾聽,有點類似張老師吧,不過到現在他們已經發展出相當大的規模跟組織,比方說愛滋小組、教育小組等等。而我主要在跟攝的便是專門去各國高中學校進行自己生命故事分享、性別教育等等的「教育小組」,裡面的人們口齒伶俐、三八可愛,講起生命故事來真的都很精采!附帶一提,同志熱線小組絕不會教授「兩」性教育課程,在這裡,性別不只兩種,我總可以在這兒看到各種性別的流動,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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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核大遊行時,同志熱線的裝扮、標語都非常吸睛

在一次去南澳高中演講時,我聽到演講中的一段我大感震撼,當我的同志朋友在台上訴說他向家裡出櫃時,家裡的難以接受到把他趕出家中,甚至至今仍還沒 到家裡的人的原諒,他無奈又體諒地說,「其實,我若站在他們立場,也會非常理解跟接受的」他說,接著他對台下的高中生說「你們想想看,你們身邊可能有已經 出櫃的同志,再加上我們,你們應該滿容易可以接受同志這樣的性向,但對於很多父母,他們一輩子接觸到認識的第一個同志,就是自己兒女時,該有多驚訝!」 聽到這段時,我突然有種恍然大悟之感,常常我們對於事情的難以接受、不認同,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是第一次接觸、陌生,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熟識後,那些不論是議題、想法、甚至新朋友,都會變得可親可愛,就我自己來說,我常對不熟識的朋友戴上有色眼光,甚至是直接地抗拒自己主動親近對方,總覺得對方冷漠、驕傲、自負諸如此類,但其實回想起來,無數的經驗證明,朋友總在我認識一段時日後,我開始信賴對方、敞開胸懷時,才突然發現我又多了些可靠可信的好朋友,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本來的抗拒,轉變到後來的熟識,這樣的落差的重點便在於起初的自我設限吧,其實這是很淺顯的道理,但是在同志朋友所講出的 故事中,我又更明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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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澳高中演講時,才發現這裡的高中生有許多原住民小朋友,都非常活潑可愛,很率直

再來,我想要分享我們系上的課程,這學期的影視導演課的劇本,在經過全組花了無數夜晚討論後,劇本一改再改,到現在還沒出來最終版。我們試圖寫一個 關於「為了慾望而不擇手段」的故事,為了要讓觀眾認同主角為何會為了佔有、渴望等慾念,而採取幾乎違背道德倫理的行為,每個人開始輪流翻出自己的內心故 事:什麼時候我們會感覺憤怒?有人提說被朋友利用時會感到憤怒,那什麼時候我們會選擇利用他人?什麼時候我們會感覺嫉妒?

我們彼此拋出故事,輪流討論著在情緒的當下的那些感受,有些人講到義憤填膺,有人講自己備受委屈的經歷,也有人坦白地說,我沒有辦法提出來一個傷別 人的故事,因為我只會利用我自己。劇本創作老師總是諄諄告誡,想寫劇本的人,一定得要有勇氣裸露自己的靈魂,過去我聽到這句話時總忍不住會皺一下眉頭,因 為我並不太相信自己能夠做到這點,不過,最近幾次的劇本討論時,我會慶幸我跟這些好朋友們一組,讓我能在從大部分時候不主動講述自己故事的過去,做出改變,而變為願意敘述敘說,並且在花費許多我的時間時,我仍願意相信,這些時間是值得的珍惜的,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在努力嘗試向觀眾、向自己說一個很棒的故 事。

不過啊,後來我們還是想不出一個具體事件(會不會是我們畢竟還是太單純太年輕?生活歷練過於缺乏?),因此保留主題不變並換了另一種敘事手法,到底成果會是如何,等學期末拍出這部片來再給大家看吧!

我常想,或許我念廣電系,我未來未必真的走向寫劇本、拍電影這些行業,但在這種種學習或實務的過程中,我藉著紀錄片更深入地認識一個團體或領域,我藉著編寫劇本去洞悉人心、觀察事件的背後,這樣的過程,我真的覺得既充實又快樂。

為什麼是妳?

為什麼是妳

文/twoya

從高中以來,一直以來都很想要進入政大廣告
大學因為一些因素填了現在的科系;雖然都已經大三了,對於自己當初的熱情還是想緊緊抓著
看到朋友貼紅領帶的訊息過來,決定試試看

今年的題目 “為什麼是我"
和之前申請學程的題目是一樣的,想說可以偷懶一下;構思時反覆咀嚼那25字的文案,赫然發現要把自己的特點縮成25字實在太難了

下定決心認真做,到收件截止日期只剩一週;中間卡了商業競賽討論和工作坊,期間甚至是覺得自己根本不想做了,總覺得自己沒時間去思考"自己特別的點";後來想想,其實是不敢面對自己吧,害怕仔細翻揀之後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

幸好多少找到了一點點

沒有行銷背景、影像軟體操作等也不是很熟悉、個性不狂野瘋狂、甚至有點害羞
但是總有一些事情是比別人多些
這些一點點,加起來絕對不只"一點點"
我用這樣的心情完成整份申請,在一個煩躁的午後等著慢吞吞地郵局業務員處理之後送出

不論結果好壞,對我來說是一個小小的對自我的鼓勵
(附上影片連結,呃大家可以斟酌點開哈哈)

結果論?過程論?

文/S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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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去年最佳金馬紀錄片《千錘百鍊》劇照

這學期修習了系上的一門必修課「影像製作」,在第一堂課時,老師就深深地告誡我們:在傳播這一行──尤其是做影像的──無時無刻都得切記「結果論」,何謂「結果論」呢?他的意思是,在我們進行拍攝碰到困難時,絕不妥協、放棄,因為在拍攝完畢進入剪接室時,倘若在拍攝期間妥協或放棄,就會面臨素材缺乏力道、更甚是素材不夠等種種問題,但現實的便是你鮮少有機會重拍補拍,又,在放映你的作品時,絕不會有機會在一旁跟觀眾解釋說,啊這裡本來的確該放個老闆娘的訪談,但老闆娘那時候有點忙,又或是這裡不小心被車聲蓋住了,真是不好意思因為那裡車很多。「觀眾是不會聽你的解釋的,你只能把握機會再當下做到最好」,老師嚴正地這麼說,我們也於是乎認真地把這句忠告放在心上。

不過後來我又聽到朋友跟我闡述「過程即是結果」的論點,似乎又有這麼一點說服我,姑且不論成果是否美好,在追求的過程中總會得到什麼、學到什麼,如果抱持著過程即是結果的想法的話,不也能有所收穫嗎?

我一方面同意老師強調結果論中、傳播工作者在拍攝過程的堅持和不妥協以維持作品的高度,一方面也認同朋友所提的「過程即是結果」的觀點,有段時間我腦中常拿過去經驗論證這兩者的不同與同。

話講到這裡我想要先分享一篇文章

從金馬獎談起:2012台灣紀錄片思索

http://woodlindoc.blogspot.jp/2012/12/2012_29.html

這是一位長期從事紀錄片推廣的紀錄片工作者所寫的,他叫林木材,在這篇文章中他從較批判的角度細數了2012的台灣紀錄片,或許2012大部分的紀錄片我沒看幾部,更多的人或許一部都沒看,但在他詳盡的介紹、分析下,應該還滿好閱讀跟吸收的。

特別想要分享他的文章是因為以下這段話,他舉至賣座紀錄片《不老騎士》時這麼說:

在《不老騎士》中,或許更值得追探的核心問題是,何以這群老人們要冒著危險,以「非常態行為」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只是導演似乎無意去談論相關問題,整部影片較像是一種側拍紀錄,應有的探究精神在驚人行為與勵志情懷之中被淹沒了,因而只能簡單化的以「環島成功」來迴避一切。

接著他說:

令人不禁擔憂的是,當我們越習慣以 「結果論」去談論事情,「實踐夢想」恐怕也將成為越來越單一的簡廉價值。

在看的當下,這句話激起了我天馬行空的思考,到底何謂夢想?何謂實踐夢想?環遊世界是夢想、成為百萬富翁是夢想、交到一個終身伴侶也是夢想,但難道實踐這個夢想,就代表你獲得了一個完美的勳章,人生從此無憾了嗎?會不會因為人的慾望無窮而導致更多的不滿足和貪得無饜?會不會因為實踐的過程中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難以彌補?

實踐夢想的時刻狂熱的喜悅或許可以想像,但人在找尋自己所愛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中間到底會經歷什麼挫折、茫然和痛苦卻是難以想像。這些悲觀地看法該如何調適如何面對?在現下我勉勵自己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認識各種各樣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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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最熱賣的紀錄片《不老騎士》

最後,由於林木材對紀錄片的申論似乎仍可以應用在人生上,於是以同篇文章的另段話作結:

在這個「反」的層次上,我們究竟有沒有能力,願不願意去探索當中更複雜更核心的面向,不只是停留在粗淺的表面,不只是走煽情感性路線,而能真正扎實地去論理,用影像語言去展開論述,是嚴肅的而非只有言情的,深切且有勇氣地反省自己。

寫到這裡我尚未能對結果論和過程論做出一個辯證的總結,但我忍不住又跳躍性地想到,如果未來可以遇見攜帶許多故事的人,我跟他對話後會有什麼樣的啟發與改變呢?我樂觀地期待。